作者:余敏
之前我在骆的教会,星期天被要求去位于他老婆那边黄陂的教会服侍。我早上四点要起床转三趟车,现在想起来好可怕,无论刮风下雨下雪都要去。武汉的冬天早上四点天没亮,没有公交车,我要坐出租车到一个地方,等有公交再转车。有时会和W约好坐她的车,路上单趟要一两个小时,当然开车不用,我们是转公交车很慢的,后来不去了。
骆控制人很厉害,谁不听他的就扣帽子,如果有选择的机会,我绝对绝对不去他那里。我来美国把他们夫妻的微信删除拉黑了,他有一次想加我,我没有加。他们对钱财有着非常大的贪心,每天上街拉了新的福音朋友,就让面相看起来很和详的姊妹去探访,了解别人家的经济情况。然后有专门管钱的姊妹要求十一当纳。两口子之前租别墅住,办幼稚园學校时租了几套公寓。
骆拿着弟兄姊妹省吃俭用的钱乱花,教会出钱请人,专为照顾骆的妈妈一日三餐。骆很会PUA,把自己吹上天。我2019年来美国的时候,疫情期间还和他们有联系,曾让美国这边的弟兄姊妹捐过口罩等物品,后来发现他完全是披着羊皮的狼。我每天都为那些被欺骗的弟兄姊妹祷告,希望有一天他们能了解事情的真相,早一天走出来。
骆很善咒诅人,凡事不听他指挥的,如果家人生病了,就说是因为不听神的话,受咒诅了。我们反映的这些情况还只是冰山一角,他有一套长期控制人的手段,他是看饭下菜的。当时我妈特别愿意在教会做饭,认为是在服侍神。我妈向一个人传福音,是楼上的一个邻居大姐。之前这位大姐被骆两口子孤立,把大姐搞得哭了几天。
我妈去世前几个月一直想和我大姐说,想把骆和教会的事说出来,至少有三次,但是都没有说。老妈后来几个月不能吃饭、不能说话,这是几年前的事情。骆身边走的近的一批人是知道真相的,他们不站出来,因为是在国内,很多人怕他。他有权有势,欺负弟兄姊妹,一手遮天,会抓人的把柄,全部人都怕他。还有一些人和他同流合污,选择和他站在一起,声称揭发骆问题的弟兄姊妹是犯罪。
我姐有一个媳妇还在里面被欺骗,两个孩子都不上学,马上生第三胎,被骆洗脑,不让上学,我姐为这事气得病在家。骆让他信任的人打小报告,弟兄姊妹不能说任何关于他不利的话,否则大会小会批,重则赶出教会。他这十几年来有一大批人围着他转,在国外的网站也吹自己,没人知道内情。
当时在武汉有一对美国夫妇,被他们请去在他老婆张茵的幼儿园当老师。他们有八个孩子,有两个孩子在幼儿园上半天学,目的是吸引幼儿园的孩子。幼儿园在小区里,孩子们的活动都在小区里,有金发碧眼的老师和孩子会吸引家长带孩子来上幼儿园。张茵是园长,她没有任何资格,初中没毕业,当时教会花一万给她买文凭。
这些事情已经过去很多年,我们已经解脱了,盼着在那里受辖制的弟兄姊妹也解脱出来。
有一个L弟兄,是我向他传的福音,他是我儿子小学的体育老师,87年出生。骆整他整得很厉害,他把工作辞了。以前很好的工作,也是被骆忽悠得现在连生活都成问题。这个孩子家是湖南农村的,小时候是爷爷带大的,父母是农民,身体不好,好不容易盼着儿子大学毕业在大城市有一份稳定的工作。我有时觉得是我害了他,因为是我向他传的福音,当时他辞去工作的时候,学校老师打电话让我劝他。
L弟兄被骗得最惨!骆子说把他搞到美国来。他正式工作辞掉了,本来在武汉一个公立学校当体育老师,有社保,有固定的收入。被骆骗子忽悠出去传福音,老被政府查,告到学校,只好辞职了。现在在骗子办的幼儿园工作,这孩子的钱全被骗子骗跑了,骗子也不让说,还说都是奉献给神了。他是受害很深的,家里很穷,农村出来的孩子。我妈在世的时候就是心里放不下这孩子,因为是我带他进来的。我经常为这事睡不着觉,L弟兄还是被他们控制得死死的,可怜!骆疯子经常骂他。
很早以前,我自己买圣经送人,他就对我说,“余敏姊妹我要和你交通一个真理,钱是往奉献箱放的”。奉献箱的钱就他老婆一个和另外一个叫Y的管,弟兄姊妹转帐是往Y的账户打。大智路聚会的地方是两套,当时是他老婆和W的名字,现在卖了一套。这个时候他都是租几万一个月的别墅。
我之前在幼儿园工作,每天十个小时左右,一个月工资1500人民币,女儿上他办的学校学费1500。骆两口子抓住一批不明真相的人榨取钱财,之后就不管不问。他两口子十七年骗了多少钱,只有他们自己知道。买车买房,在武汉市到处租别墅,动不动几万一个月,哪来的那么多钱租别墅?一年二十多万?谁批准她租别墅的?租别墅的钱是谁出的?
这么多年被骗的弟兄姐妹里好多是非常单纯善良的。当初我们一家十几二十几口人,都在这个教会。我妈妈粟老姊妹八十多岁,在教会做饭食的服侍。我们是青山片区的一个点,一周有两次固定的聚会。弟兄姊妹下班会饿着肚子赶过来聚会,我妈会一大早走很远的路,想买点又便宜又好的菜,总是说弟兄姊妹传福音辛苦了,想做点好吃的。只要有新来的福音朋友,她就高兴得不得了,她对教会忠心耿耿。
骆的所做所为太让人失望了。昨天我姐的儿子把我女儿的举报材料发给骆教会,里面的人说我们是攻击教会,攻击传道人。骆和她的老婆从头到尾没有任何的悔改,一再的狡辨,里面有几个帮凶也是说我和女儿如何不好。我也是前几天才看到女儿写的材料,我女儿当时如果真跳楼了,他们怎么收场。骆吼人骂人习惯了,骂完以后就说是从神来的愤怒。我是哭着写下些文字的。
我是女儿两岁的时候来的这间教会,十几年弟兄姊妹朝夕相处下来,比亲兄弟姊妹还要亲。大家风里来雨里去地传福音,我曾经认为我们教会是全世界最好的教会。当然骆讲道的时候也是这样讲的,他说别的教会不传福音,是怎么爱世界,和怎么败坏的。我们是不允许和外面任何教会联系的,传福音也不许带外教会的人来。
我妈妈为了省钱,不舍得坐出租车,走路去很远的地方买点又便宜又好吃的菜。我妈粟老姊妹是肺癌晚期,腿走路很辛苦的。骆实际对我妈很好的,也很信任我妈。他们之前租别墅的时候,请我妈去做饭,当时考虑到我妈八十多岁,还有癌证,想让我姐和我一起去。姐姐和姐夫六十多岁,当时姐夫生病在家,有心脑血管的病,他们住的是老式的八楼的房子,要走楼梯的。年轻人上下八楼都很困难,曾在家发病打电话急救。所以,我姐没同意,骆不满,就在教会说我姐离不开老公。
当时我从骆和张茵办的幼儿园离开后,我想问一下骆的老婆张茵,四十多岁为什么从来不做饭给老公吃?骆走到今天这么败坏,张茵有推卸不了的责任。骆叫人做这些事,说是特别神圣的福音侍工,是服侍神。别墅离我们自己家搭公交车要两三个小时,还要转车。我那个时候已经准备来美国了,在广西巴马养病的时候,骆还去看过我妈。
我妈做好饭后,有的先吃了,后来的弟兄姊妹没吃上。我妈心疼骆两口子和其他晩来的弟兄姊妹,专门留下好的饭菜给骆和张茵吃,总是说骆很辛苦,为了教会的事操碎了心。一般是四五十人,多的时候五六十人,有一些老姊妹身体非常不好。丁姊妹糖尿病心脏病,也是做点小生意,家里并不宽裕,把自己做的泡菜分给大家吃。丁姊妹的两个双胞胎外孙之前也是在这个教会的,后来也没有去了。她女儿是慕道友,每年在餐厅或家里请弟兄姊妹吃饭。
这十几年来教会因为推行每天口对口传福音,传了好多人进来的家庭并不宽裕,但对教会的弟兄姊妹非常大方。
— 小草注:本文经余敏姊妹授权发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