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者:约翰.麦克阿瑟(John MacArthur)

史普罗(R C Sproul)追思会于2017年12月21日举办
维斯塔(R C 史普罗的妻子),向妳表达我的敬爱,谢谢妳爱我,也谢谢妳让R.C.爱我,这爱是我生命中极为珍贵的宝藏。我从没想过能有荣幸来亲自认识他,我以前是个温和时代论浸信会者,我人生还有指望吗?我就像南北战争时穿灰裤蓝外套的人一样,两边都对我开火。然后,在几乎毫无预兆的情形下,R.C.走进了我的生命。我从三个层面来说明:首先,他成为我朋友,邀请我做林格尼尔大会讲员,在我看来,这是没有预兆的。我和几位与R.C.非常亲近的人有些渊源,特別是约翰.格斯特纳 John Gerstner(史普罗的老师),约翰.格斯特纳曾经来过我们「恩典教会」,讲过一系列的讲座。
格斯特纳曾以他那难以模仿的方式对我说:『既然你是时代论者,最后你一定会变成异端。』他后来跟R.C.说这没有发生,是因为我不是逻辑地思考。然而不知为何,R.C.对我敞开心扉,并邀请我出席林格尼尔大会。接着他指定我要讲关于拣选的教义,当时我其实以为那是他发明的。他就坐在前排,手里拿着可乐,双脚交叉,我心里明白这是一场考试,而且是公开的考试,要在众人前呈现自己的神学观,更是在这位伟大神学家面前。
R.C.为我的生命开启了丰盛的改革宗神学,我曾经自己探索过,就像在石缝里窥见荣耀。透过他的事工,和他与其他人、作家,甚至和历史人物的链接,恩典教义全然的荣耀在我心中彻底绽放。
R.C.甚至大胆邀请我和他辩论洗礼,这令我恐惧,我这辈子从未为任何事这么认真準备过,这件事至少证明了,当我极度危急时,我会更努力工作,尤其是当我知道我的老师是谁的时候。他还帮我取了个绰号,叫做波里斯(Boris),这又是另一段故事了,但他总是亲切地叫我强尼麦克 Johnny Mac。我们最后一次在这里聊天时,他问我说:『强尼麦克,到底为何我总是得告诉你,你所相信的。』我欣赏他,还有很多其他事,但我不只把他当朋友,也视他为伟大的护教家。
我是1995年三人聚在佛罗里达州里的最后一位在世者,那是我人生中最难忘的日子之一。《福音派与天主教在一起》在1994年发表,而R.C.感到非常失望,因为这项行动的幕后推手,是一位自称R.C.是他导师的人(转注:指寇尔森 Charles Colson ),但他却背弃了真正的福音。不知怎么地,由于某种原因我也在现场,当时还有詹姆斯·肯尼迪(James Kennedy)、R.C.史普罗,还有我,我们在那里代表真正的福音,一同对抗那些想要迎合罗马天主教福音的人,比尔·白立德(bill bright )、查尔斯·柯尔森(转注:也译为寇尔森)和 J.I.巴刻(J I Packer)。
1995年,我们在一个私人小房间里会谈了七个小时,我坐在 J.I. 巴刻旁边,那真是一场极大的学习,那七个小时里,房间里最具影响力的人无疑是 R.C.,我一直希望 R.C. 能以某种方式记录当天发生的事,我想他没有这样做,是因为那会是很多关于他自己。如今,只剩我还在世,我想告诉你的是,毫无疑问,他是会议中坚守真理的中流砥柱。就像我在文章中提到的,他真的爬上了桌子,站在桌面上,然后指著对手,说:「我觉得你没有明白,这关系到你是否能得救。」虽然他非常和蔼、魅力十足,但他同时也是信仰的坚定护教者,即使他正直视著挚友的双眼,他对福音从未有过动摇。
R.C.给我力量,每当我陷入争战,不论是早年的《圣经无误性大会》,R.C.会在那里;为福音辩论时,R.C.也在那里;辩论灵恩运动时,R.C.也在场,他总是忠心地坚守真理。我人生的遗憾之一是主让我们分隔两岸(转注:指美国的东西两岸),因为我没能和他共度我所希望有的一些时光,但每当我有机会与他在一起时,都是很珍贵的。
还有一个层面,我认为你必须明白这一点:「这是教会历史上,正统教义最蓬勃发展的时代。」你甚至可以说,这是历史上最强烈的真理浪潮,而这份真理,当然就体现在恩典教义和改革宗神学中。
人们看当今教会光景,常常会对我说:这是一个悲伤的时代,充斥著劣质的讲道,太多不合圣经的教会观,缺乏属灵领导力,对成圣的教义缺乏兴趣,没有真正的圣洁感、敬拜的心,等等。但同时,世界历史上从未有过这样的时刻,正统教义能在瞬间就可得到,而这整场运动的顶尖人物,就是R.C.史普罗。他是这时代的伟大改教家,因为他是我的朋友,也是我的战友和捍卫者,我追随他的带领,他是这场真理喷发的领袖。
今天我怀着深厚的爱意向R.C.致敬,诚如巴柏(Bob)所说的,他从此不在这里,我的心中有了深深的空洞。但我感谢主,让我能走进R.C.的生命和因此带给我的福分。
— 转自《史普羅安息禮拜:約翰・麥克阿瑟的追思詞》文字稿(转注:对照英文视频对原中文字稿作了些修改)